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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洋六号记者随船手记:今天我“值”大夜班

发布日期: 2014-08-08 10:24:46

当地时间8月5日凌晨,“海洋六号”从西太平洋航渡抵达东太平洋工区。

从今天起,“海洋六号”计划海上作业连续6天攻坚之后靠港补给,那时记者也该下船了。想到此,记者倍加珍惜每次和兄弟们共事的机会,于是向首席科学家助理于彦江主动请缨“谋取”一个作业岗位。

从最简单的岗位做起

凌晨1点,即将进行东太平洋工区的第一个箱式取样。于彦江思量了许久:“专业技术活儿你干不了,体力活儿除了拉止荡绳之外,其他都太危险了,你不能去!”为了让他暂且放心,记者揽下了最简单的活儿:拉止荡绳。

雨夜看样品

雨夜看样品

黑皮钢头工鞋,橘红厚工服,黄色安全帽,粗线白手套,照照镜子感觉还挺像模像样。窗外,大洋上跳动的黑夜沉寂得有些可怕,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生命迹象,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今天我‘值’大夜班,出发!”

后甲板上,灯火通明,人员早已到位,箱体整装待发。记者走上前去,思量着或许自己也能参与扶着箱体入海的活儿,尝试使劲全身力气推动箱体的扶手,此时发现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这时,于立分走上前来说:“这里是我的工位,箱体吊起来摇摇晃晃会撞到你的!”后来听说箱式取样器竟然有1.2吨重的时候,记者环顾四周,知趣地回到了拉止荡绳的工位上。

雨夜箱式

雨夜箱式

不知何时,天上开始飘雨,甲板湿滑起来,再加上本来船在海上漂摇不定,稍有不慎就摔跤。吊机轰鸣启动,箱式取样器逐渐离开地面,果然晃得厉害。“左边收一下!”于立分一声招呼,记者和邓义楠两人就拼命用力拉止荡绳,谁知粗粗的绳索并不听话,在手掌里搓来搓去,双手隔着手套都感觉火辣辣的,脚下滑来滑去使不上劲。“取样器怎么会有那么大力?要不是有壮小伙邓义楠,估计我会被止荡绳吊起来,说不准跟箱体一起入海了……”一次次收放绳索,一股股钻掌心的疼。“放绳子!”一松手,箱体终于入海了,仅仅几分钟却令记者难忘不已。

雨夜作业

雨夜作业

接下来,就是等待凌晨5点箱式取样器出海后回收到甲板上。于彦江带记者来到绞车操作间,“这里最高温度四十几度,机器噪音也很大,箱式取样器放下去后,绞车还要运作4个小时,你不会操作肯定也干不了。”也许他在暗示当下的确没有适合记者的工位了。走出绞车操作间,他回房间赶写技术报告,轮大夜班的队员们各自忙岗位上手头的事,记者不禁开始愣神:“看似最简单、最安全的拉止荡绳我都干不好,兄弟们每天到底有多少更艰辛的活儿要做……”

许久,头酸疼得厉害,眼睛不听使唤,迷迷糊糊穿着工服躺在椅子上便没有了知觉。

感受雨夜的点点滴滴

睡梦之中恍惚听到:“收箱式了!穿上雨衣!”记者猛得清醒过来,穿戴整齐,抓起相机快步走出去,看着门外的大雨,急中生智在地质取样室找了一个闲置的安全帽来给相机防雨。刚出门踩在后甲板上,鞋子里瞬间灌满了沉甸甸的雨水,两腿像灌了铅一样,各岗位人员都已开始工作。记者赶到靠近船尾的栏杆处,探出身子拍下了箱体出水以及队员们将它收回甲板的精彩片段。

准备插管取样

准备插管取样

忽然发现,所谓雨衣根本不顶用,脸上、脖子、衣领处、袖筒里、裤子都灌满雨水,海风一吹,阵阵寒意袭遍全身。队员们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黎俊强在船尾将身体探到海面上给箱体挂钩并慢慢拉回,止荡绳在队员们手中有条不紊地自如收放。

箱体落地到甲板上之后,几名队员像保护自己受伤的孩子一样,迅速拿来帆布盖在上面,然后把头埋在帆布下小心翼翼查看里面的样品。帆布下不到1平米的空间里,测量样品深度,收取上覆水,夹取结核样品,沉积物插管……没有一个人顾及自己湿透衣服和满脸的雨水。由于这次获取的沉积物太硬,单凭双手的力量无法将取样管插进去,朱志伟、李柯良等几个队员轮番登到一人多高的箱体边缘上,抱住A型吊机油腻的挂钩用力往下踩取样管,雨水顺着他们的身体流淌。

一个小时过去了,雨渐渐小了。8根取样管下去,箱体开始释放沉积物。队员们蹲下身来,从成堆的深海淤泥中逐根剥离取样管,抓取剩余的结核样品。记者戴着手套把手插进淤泥效仿取管、剥离,没过一会儿,手掌冰凉,手指关节处感觉寒气逼袭。转脸一看,队员们有的赤手取样,干得正欢……

海上大雨似乎喜欢开玩笑,整个箱式取样过程都没有停歇,取样结束雨也停了,“这个大夜班“值”了!”

(中国国土资源报社特派记者 毛志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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